纷纷FIN

fo此人前请三思
本命锤基_(:з」∠)_
小墙头…应该不会写文所以也不是很重要
懒癌晚期 手速奇慢 文风捉急 弧长但不是故意
最后,切原赤也,巨可爱。

【锤基/美国众神AU】余温尚存 托尔的故事1

余温尚存Remaining warmth

美众设定:神祗通过信徒的迁徙来到新大陆,依靠信仰获得力量,但是在科技、媒体等新神陆续登场的现代美国,老一代的旧神们的生活似乎陷入了困境……

余温尚存Remaining warmth

第一部分:序幕    托尔的故事1    托尔的故事2    托尔的故事3


    奥丁:“我一直在想念托尔。你不认识他,他是个大高个,长得跟你差不多,心肠很好。人不太聪明,但只要你开口,他可以把衬衣脱下来送给你。他自杀了。1932年在费城,把枪塞进嘴巴里,把自个儿的脑袋轰了下来。对神来说,这种死法是多么可悲呀。”            ——《美国众神》  


   
    托尔的故事 1
   
   
    我是知道的,这样的占有欲总有一天会将我拖垮。

    远在我的意识成型之前,我这个人的性格特点就已经被凡人敲定了,就好像一场舞台剧上的龙套演员,在这件事上你没有选择权,谁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所以当我睁开自己的双眼时,一切感觉都是那么奇妙——我(其实是“我们”)站在一棵梣树下,看远方海岸线上的水手们把财物同神像一起从船舶上搬下来。

    刚一存在便被迫观看这幅景象还不是最奇妙的,奇妙的地方在于那些鬼知道哪里来的记忆正源源不断地渗透到我的大脑里,距离我在这世上的第一次呼吸还不过几分钟,我的脑袋里却凭空出现了成百上千个荒诞的神话小故事。
   

    我看见水手们小心翼翼地抬下一座独眼老头的雕像,好极了,那应该就是我父亲奥丁——他的实体正站在梣树的另一边,作为一个和父亲几乎同时出生的儿子,我想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确实很了不起;接着我又看见一座独臂的神像被抬下来(说真的,为什么凡人总喜欢让这些神灵少点儿什么?),那是我的好兄弟泰尔,独臂的、神勇的战神,我和他的关系很要好,但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最后,我眼睁睁地瞧着他们搬下了最后一座神像,一个瘦削的青年,有一头火焰般卷翘的头发。洛基。

    我扭过头,发现活着的洛基正好走上来站在我身侧,也瞭望着远处的海滩(老天,他看上去比那座雕像好多了),一见我看过来便冲我眨了眨他那双恶毒的、漂亮的绿眼睛。“噢,托尔,”他轻快地、同时又带有几分天真的惊讶地说。
  
  
    这便是我在这片土地上听见的第一句话。


    那是公元813年的一天,一艘来自挪威海的远航船只来到了这片操蛋的美洲土地,这艘船的历史不一会儿便会湮灭于尘埃,他们会被当地的印第安部落整个儿屠戮殆尽,就连他们信仰的神祗也帮不了这帮虔诚的蠢蛋。

    对于人类漫长的历史来说,对于永不停歇的、没有尽头的时光来说,这船人的存在毫无意义,这次冒险的远航甚至不会被记载在册。他们对这世界所做出的唯一改变,就是他们从老家带来了四座本不该带来的、该死的神像。


    操,他们在新大陆唤醒了【我们】。

    

    “凡人十分愚蠢,”奥丁说。

    几个月后,他走在美洲东海岸的丛林里,把神矛冈尼尔当做拐杖,一边绕过树根一边这样宣判:“凡人喜欢去追逐一些自己所不能掌控的东西,这帮呆子以为自己能征服新世界——呆子。他们什么也征服不了,他们来得太他妈早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瞧瞧侧过头问旁边的洛基。

    “意思就是,信仰我们的傻瓜将我们在新世界唤醒了,但却很不负责地死了个精光,没有持续供给我们的献祭和信仰,这可不太妙啊。”

    要不是从洛基嘴里吐出来的事实实在令人毛骨悚然,我几乎以为他心情不错。洛基轻快的脚步与奥丁沉重的步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甚至还哼着小调,不时即兴地用歌词赞叹一下美洲丛林茂盛的活力。他是个怪人,我承认。
   
   
    奥丁几次尝试用神迹收服当地人成为信徒,失败得非常彻底。他生气地吊死了好几个土著,但为了节省力量仍不得不放弃此类行动。在丛林行进了一个星期之后,绞刑架之神奥丁沮丧地告诉我们,他用他那挂在世界树上九天九夜换来的智慧算出,距离下一批信徒的大规模登陆,还有差不多一百年的时间。

    这回就连洛基也唱不出歌来了。
  

    四个力量渐消的神祗,茂盛危险的美洲丛林,他妈的一百年的时间。时至今日我都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组合。我们和当地的部落争夺土地;我们住在洞穴里;我们打猎——是的,你没听错,我们打猎,无论怎么说,神也得想办法生存下去,是不是?
  

    当神力消耗得差不多时,泰尔独臂的缺陷变得越来越明显,打猎的主力军便成了我和洛基。相比泰尔的认真负责,在这方面洛基显然不算一个合格的搭档。他很少出力,风凉话却奇多——“急着打什么猎?就是饿那老家伙一星期他也不会死。”

    我叹了口气。  
   

    和洛基一起去打猎就像是一场林间漫步或旅行,他的注意力从来不会专注于紧要的事物上。我想起在我们虚构的过去中,我们总是结伴游历巨人国,甚至连晚上也睡在一起,因为这个他还趁机偷过我的神锤。

    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神话,我心里难免有些不平。

    可是当洛基回过头催促我跟上时,我心口小小的怒火顷刻之间便烟消云散了。
  
   
    我之前说过,我的性格品质早就被凡人用漫无边际的故事过早决定了。也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对洛基抱有这样毫无底线的好感。

    凡人矛盾到了骨子里,他们一方面喜欢将各种各样优秀的闪光的品格安在我身上,另一方面却又叫我与一个劣迹斑斑的神祗成为挚友。

    这绝不是我身上唯一一块矛盾的地方,托人类的福,关于我的那些奇特神话简直太他妈的矛盾了,但这却是最要命的一点。一日日我越发意识到洛基的危险。他喜怒无常又尖酸刻薄,有时会像小孩子一样嬉笑胡闹,有时却又严肃得让人害怕。可是我什么改变也做不出,我甚至发觉自己对洛基的多变性情渐渐着了迷——我开始期待同他一起打猎的日子,我们常常一走就是好几天,反正正如洛基所说,老家伙饿不死。
  

    当我们游走在丛林深处时,我们简直成了隐居的神,或者,不再像个神。 
  

    洛基不喜欢这个主意,他坚持认为“神祇”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标签。

    “停止那些傻话,托尔,神祗当然是特别的。我们超越凡人,我们比凡人更加冷酷无情,我们本当是人类顶礼膜拜的对象!我们比他们更强壮,你可以找来雷电,我可以控制火焰,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戏耍那些部落中的任何一个傻瓜。”

    “然后被他们追杀。”我补充。

    洛基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了下去,老天,有时候他几乎固执得不可理喻:“我们吸收了人类的信仰,随后变得更加超越人类——见鬼,托尔,难道你没意识到哪怕只是我们的一点点小伎俩,对人类来说也是不可想象的力量吗?”

   
    我不耐烦地胡乱点头,想结束这个话题。事后我才意识到那是个错误,洛基显然会因为这个敷衍的举动而更加暴怒,他当时还是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神——他的确是那种家伙,任何可能伤害到他神的自尊的举动都会招致他阴险的报复。
   

    很多很多年后我在费城,当我再次看见洛基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叹他变得多么苍白瘦弱(在那个年代这不算新鲜事),而是惊讶地发现他从内而外的改变了,洛基会嘲讽神灵,嘲讽自己,他他妈的再也不强调什么见鬼的“神的自尊”了,而这竟然让我他妈的这么难受。
   
   
    当然了,在公元九世纪的那个午后,在丛林的深处,洛基还是那个骄傲的洛基。他毫不留情地批驳我对自己的低看和对神灵的亵渎,他喋喋不休地陈述他的观点:“诚然,我们来自于人类,可我们是人类力量的延伸,我们是人类梦想的集合。”
  

    当时我在想什么?大约是些“老天他怎么这么烦”、“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和这种家伙成为朋友”,或者“见鬼啊,看在诺恩的份上闭嘴吧”诸如此类的东西。

    我没法想象在多年之后自己将会多么怀念那时的聒噪。在当时我只是想叫他闭嘴,没错,闭上他那两片带着伤疤的、像海岸线一样蜿蜒的嘴唇,在神话中洛基就因为口舌才招致了被缝嘴留疤的下场,可他总也不能吸取教训。

  
    当我提醒他再多话可能会招来猛兽时,洛基仍不以为然(“让畜生们见鬼去吧!”),在许多个世纪之后,某一天我突然领悟,那一天的洛基其实十分刻意且反常,但他到底是不是故意设计我,用夸张的表演引出我接下来的举动的,我仍不能确定,我也不会问他,这只能是个永远的谜了。
  

    但这个故事的结局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吻了洛基。

    这么说或许有些歧义,但我确实疯狂地期望他能闭嘴。我不爱说话,更不爱听话,这是我人格中的又一缺陷。我吻了洛基,是的,我吻了我名义上的叔叔兼好友,原因是想叫他闭嘴——这他妈的绝对是我这辈子最不浪漫的一吻了。我到死都会因为这事儿被洛基拿来打趣。

    可我不那么后悔,这么说吧,当洛基有所回应之后,我开始想要更多。
   

    他小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当时我几乎被他热情的回应给冲昏了头脑。他的嘴唇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湿润柔软,嘴边的一圈旧疤并没有让这个吻变得逊色,而是更加与众不同。

    我们疯狂地搅动对方的口腔,连舌头也绞在一起,我急切地吮吸着他的下唇,听着他短促地呼气,我想我有点弄疼他了,因为接着他就狠狠地咬了咬我。操,这个吻立即变得有些血腥。

    大约一个世纪过后,我们终于分开来好好看了看对方。我感觉自己粗重的鼻息几乎是打在了洛基的脸上,“满意了?”我压低了嗓音问他。

    洛基咯咯地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不爱说话,吻起来倒是很有一套,傻大个。”

    这一次我同样没有犹豫,低下头去又给了那骗子一个吻。

    
    我们那一天没有回去。
   

    第二天也没有。
  

    当我们终于回到奥丁和泰尔呆着的山洞时,已经是第四天了。可是我们的战果并不令人满意,由于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做爱上,这是可以想象的。

    泰尔很疑惑我们此次的效率之低,他斥责了我们一两句,而奥丁,看样子谁也糊弄不了他,包括洛基。他注视了我们那么一小会儿,但如果他真的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么他也同样一言未发。
   
   
    我们在远离信徒、远离人群、远离神祗的丛林里生活下来。时至今日我仍会说那样的生活不太好过,但那似乎已经不是我当初料想的那么糟糕了,甚至比起1932年的费城,比起大萧条的美国,比起现在我所面对的惨淡无光的未来,我会说那样的日子要有趣得多。
  

    那时我们有希望,有可以躲避灾难的世界的角落,更何况我还有洛基。我知道那时还有人信奉我们,在大洋彼岸总有人如此。等待确实很煎熬,但那并非地狱。
   
   
    我们知道,当红胡子艾瑞克的儿子幸运者利夫来到这片大陆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可是这才是一切痛苦的开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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