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FIN

fo此人前请三思
本命锤基_(:з」∠)_
小墙头…应该不会写文所以也不是很重要
懒癌晚期 手速奇慢 文风捉急 弧长但不是故意
最后,切原赤也,巨可爱。

【锤基/美国众神AU】余温尚存 托尔的故事2

美众设定:神祗通过信徒的迁徙来到新大陆,依靠信仰获得力量,但是在科技、媒体等新神陆续登场的现代美国,老一代的旧神们的生活似乎陷入了困境……

余温尚存Remaining warmth

第一部分:序幕   托尔的故事1    托尔的故事2    托尔的故事3


托尔的故事2


    “单纯地熬下去,这是最困难的。”——《美国众神》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思索自己的缺陷。



    人类创造了我们,或者换个词儿,人类“量产”了我们。这是前几年那个叫福特的家伙创造出的新词儿,意思是我们就他妈的跟流水线产品一样被人类组装出厂,登上舞台。

    总之,人类量产了我们这些神。他们曾给予我们无上的力量,可又给我们安上了一颗凡人的心。这颗心是有漏洞的,它会嫉妒,会暴怒,会被仇恨或绝望吞没。

    我身边就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北欧神祇绝对不是唯一在美国生活困窘的神族。当我在工厂还有一份工作时,有时候我会瞧见一些落魄的神族在街角给人摆摊占卜,有一回我看见了卓娅·维切恩亚亚,她老得厉害,满脸堆笑地给人算命,她死死攥住每一枚流过掌心的钱币的样子已经全然不像个高贵的女神了,反而像个抠门的乞丐;我还曾经在四十三号大街看见过希巴女王,身着站街的全套装备,冲每一个路过她的男人微笑,老天啊谁能想到她曾是一国之主,是沙仑的玫瑰?

    至于洛基和奥丁,我很久都没有主动联系他们了,只知道他们已经成了两个卑鄙的街头骗徒……不过说实话,我并不对此感到惊讶。



    有些神死了(比如泰尔,我可怜的同僚,独臂让他在这世道简直没法生存下去),有些神则疯了(荷露斯,埃及来的好小伙)。这些事情层出不穷又不为人知。特别是在大萧条的这几年,它们发生的次数如此之多,甚至让我也几乎麻木了。

    在我们当中仍然有许多家伙时至今日也不能理解人类的变心,不能理解现在正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一切,人类的爱与他们的恨同样不可捉摸。



    每隔一小段时间,总会有一个无所事事的神祗想要召集这个国家剩下的神聚一聚,我不太参加这类活动,光是在这个国家生活下去就已经够我忙碌了,如果不是洛基,我大概一次都不会参加。

    所有的神都陆陆续续地感觉到这片土地并不适合神灵生活,在聚会时这点尤为明显,几乎每一次聚会的人数都逐渐减少,他们时常会互相询问“岑诺伯格,你哥哥贝勒伯格呢?”“不知道,死了吧。”

    我听见热心的非洲神南西走过来,他叼着雪茄烟头,哼哼着问洛基:“最近怎么都不见泰尔?”

    洛基笑嘻嘻地回答他,语气云淡风轻,“他呀,”洛基说,“他死啦。”

  

    由于每一次聚会几乎都有这些狗屎事儿,后来我说什么也不去了。



——



    在半个多世纪以来,我一直都在思考我自身的缺点,以及它们和我今日的处境到底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我是伴随着人们的爱戴出世的。我记忆的最远端是我在波罗的海西岸的古老化身,人们的迁徙才造就了这个如今在美国挣扎着生存的我。但无论是我,还是生存在世界各个角落的化身们,在我们诞生之初,总是伴随着人们的敬畏与喜爱。

    我发现自己离不开这种喜爱了,就像神灵离不开信仰,而我甚至比那还要严重。我需要人类敬畏我,崇拜我,爱我——就因为我曾经得到过这些,就因为那些对我来说曾是与生俱来的。



    极其偶尔的时候,洛基会来看我,新大陆正式被发现之后他就跟着奥丁一起行骗,他们混得不错,我看得出来,这帮不劳而获的混蛋总是比老实干活的家伙混得更好。我的工友们会说,哦,那位莱斯密斯先生来看他的落魄亲戚来了。

    然后我就会看见这个混蛋华服加身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他的袖口都滚着金边,戴着那种只有绅士才能戴的帽子,冲我挤眉弄眼地笑。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时候,我简直笑坏了肚皮。



    洛基来找我,那通常是在他心情不错想要找乐子的时候,像我们这样的家伙聚在一起,除了做爱也干不出什么新鲜事。

    别忙着嘲笑我,各位,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十分荒谬。有时候我自己也总结不出来这算什么。我们从来不说我爱你,有一回我想象了一把洛基冲我说这话的画面,简直快吓得我得了心脏病。老实告诉你,更多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洛基一时兴起的寻乐工具,是他心血来潮时的首选。

    这想法并未让我感到快乐。

  

    瞧,这就是我的缺点:占有欲。只要是我曾拥有过的东西,我便希望自己永远拥有它,甚至会不自觉地想要更多,如果只给我一滴水,那么不久我就会觊觎起整片汪洋。

    我可怕的、可悲的占有欲。



    当我第一次如此察觉,并将这个结论转告洛基的时候,他几乎笑疯过去,字面意义上的。他咯咯乱笑,并把自己蜷成一团,顺了好久的气才能接着讲话。



    “天呐傻托尔,傻大个儿,你竟然认为你的占有欲是构成贫困、虚弱、衰落的根源?你的占有欲,认真的?”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许你在说反话,叫我说,你是太缺乏占有欲了,瞧瞧你父亲,托尔,你所谓的占有欲还不及老奥丁的十分之一呢,他为了得到好处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不一样,”我耐着性子说,“我们想要占有的方面不同。奥丁为了占有好处可以抛弃其他已得到的东西,情谊、声誉、健康……我、我却想占有一切,洛基,从小我就想占有一切!你们以为我很无私?我帮助别人,同时想要占有人家的好感;我打抱不平,那是为了占有人们的崇拜;我爱人类,老天,但那是因为我也指望人类能够爱我!这就是我的问题,洛基,”我能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失控,“我太渴望这些了,而这正在杀死我。”



    可能是因为我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洛基看向我的表情慢慢由惊讶,转变为某种更加骇人的情绪,我从未在洛基脸上见过这么多的惊骇与恐惧。



    “抱歉,”洛基突然站起来,他的腿因为勾到椅子而踉跄了一下,“我想我该走了。”他拉起外衣,迅速地说。

    他安静下来,在出门之前又深深地、仔细地看了我一眼。急匆匆走出门,转瞬间就跑进外头的阳光里,我明白他一定是从我的眼里读到了我的命运。我正在被杀死,我肯定他明白了这一点,我没有救了,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因为我甚至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占有欲,因为这他妈的并不由我决定,早在我诞生的那一刻,我那被钦定的性格就将我引入了深渊。

    洛基像逃离瘟疫一般地逃离我这个将死之人。我毫不意外,站在原处,看着他滚了金边的袖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也许是洛基最后一次来看我。



    我想着很多事情,我想到我们之前的那些酣畅淋漓的性爱,也许以后我会想念这个的;我想到我们瞒着奥丁和泰尔在丛林里鬼混的日子;我想到在好几个世纪之前,我们在美洲丛林里的第一次接吻,那时候没有人,没有神,只有无边无际的遮荫。



    我是多么爱你啊。我一边看着他一脚踩进高档马车里,一边在内心埋怨地、委屈地、无声地对心里头那个虚假的洛基影像说。



    我是多么爱你啊。



————



    我做了一个梦。



     梦到很久很久之后,在一次聚会上,南西突然走过来,好奇地跟洛基说,“好久都没有看见托尔了。”

    洛基笑了笑,“他呀,”他用一种告知他人今天早上吃了什么的平常口吻说,“他死啦。”



    我再也没有做过别的梦。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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